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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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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03-09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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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3-09 16:29:43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伏牛石 
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的《毛泽东传》，应该是中外名目繁多的毛泽东传记里最具权威性和代表性的一部。它对毛泽东生平的叙述是完整与详尽的，许多评价也是中肯与到位的。 然而，未及卒读全书就发现一个问题，书中凡是涉及到82年历史决议中对毛泽东建国后在国计民生决策上和国内重大历史事件处理上做了定论的事件，都绝对遵循决议中已有的思路去叙述、去概括、去评定。这就难免给人一种未突窠臼，格调依然的感觉。 中央文献研究室已经出版了不少老一辈革命家的传记，恕笔者没有读及其中的任何一部，不知道那些传记里对当事人们在建国以后历次重大历史事件中的表现如何评定，反正在毛泽东传记里对老人家的评定就存在这样一个问题，凡是在涉及国际间云诡波谲争端中，毛泽东所作出的一切决策和采取的斗争手段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瑕疵，更无决策行动上的所谓严重错误，就连编著者们似乎也难以掩饰得住对毛泽东高超政治智慧与灵活斗争手段的敬佩与赞美之情。可一个突出问题是，凡是涉及到毛泽东在国内社会主义制度探索实践中的每一次事件，编著者们都或多或少或直白或隐晦地要把来自于历史决议中的老旧论调渗透其中，把毛泽东在确立和实践走社会主义道路探索与实践中所谓的缺点与错误，或直接或者间接地来个史家评论。 好在是编著者们还是基本尊重历史事实的。譬如办大食堂一事，就明确告诉读者那是在中央全会上集体讨论决定的事情，绝非毛泽东一人之举。毛泽东之所以赞同推广此法，也是在广泛听取各方面意见，自己马不停蹄地亲自深入基层进行调查研究，尽可能地大量接触基层领导群众听取他们的看法，连续召开了不知有多少次多少人参加讨论的座谈会，汇总归纳论证了诸多意见和建议后才最终做出决定的。他希望崭新的社会主义制度能够在古老的中国大地上遍地开花，让所有人都能在新型社会制度下如沐春风，安居乐业。为此，他还委派身边工作人员、委派各大区各省市自治区主要领导也和自己一样深入基层，直面群众，做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然后反馈各方意见，综合平衡对比，集体讨论商议，反复论证实践，在取得广泛一致意见之后，才最终以中央文件形式下发到各级党政机关，进行探索性实践。 躬身实践，调查研究，集思广益，民主商议，是毛泽东一贯的工作作风。他从来不搞一言堂，从来不以个人意见取代党的民主集中制。凡是党和国家重大事情的决策，他无不殚精竭虑地思考谋划，深入细致地调查研究，足不离地地南北奔波，自上而下地征求意见，不厌其烦地反复论证，最大可能地达成共识，及时敏锐地发现问题，雷厉风行地矫正过错，不留情面地批评蛮干，海纳百川地采纳异见，心无旁骛地关注民生，不留情面地惩治腐败。凡是有利于党和国家利益的事情，他都以最大的努力、满腔的热情、高昂的斗志、旺盛的精力、充沛的信心去思虑、去实践、去开拓、去争取最大的价值;凡是不利于党和国家的事情，他都毫不犹豫地迅速予以否定与铲除。 在大食堂问题上，他始终都不赞成一刀切的做法，他始终都在告诫中央和地方各级领导一定要尊重民意，愿意的就去食堂吃饭，不愿意的就另行起灶。下面某些人搞武断的集体吃食堂，招致民怨，他得知后就严肃予以批评。至于大食堂受不受欢迎，是他始终至为关心的大事。他虽然经常不断地听取下级组织和中央其他领导人的汇报，听到了一些真实的群众意见，但必定不是来自自己的耳闻目睹。有的基层领导好大喜功，把民众对大食堂的意见深埋腹中不对他讲实话，使得他在个别事情的甄别判断上出现误差。个别时候，他也曾因为对基层领导人过分信任而一度快意于大食堂做法的正确，可一旦当他发现大食堂严重违背民意并不像他最初听到的那样深受民众欢迎以后，他就委派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分别以陈伯达、胡乔木、田家英三人为组长深入三个省的最基层做实地调查，要他们直面接触每地一个最好与最差的生产队进行零距离调查研究。当胡乔木把他的家乡韶山的真实情况和真实民意对他做了详细汇报后，他立即召集各级有关领导人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调查研究，并以“不要怕实际情况推翻自己已有的判断与决定”的话鼓励大家要广纳雅言，纠正错误，顺从民意，使自己的探索实践更加有利于国家与人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大食堂问题一朝得到彻底解决。 可传记作者们总是在这些地方要惯性地插入自己源自历史决议中的定性评论，说毛泽东思虑问题的什么局限性啦，一时间头脑发热啦，对前景过于乐观了，等等。在这些叙述与评定中，让人感到最早并最终纠正浮夸风的不是毛泽东，取消大食堂的肇始人和最终推动者也不是毛泽东，而是其他别的什么人。在编著者们那里，似乎不如此这般地按照历史决议中的论定在这部伟人传记里数说一番他的过错，这部传记就失去了应有的历史价值。实在让人感到嗟讶、憋闷与遗憾! 关于庐山会议上彭德怀万言书事件，实在说历史背景复杂，内中原因纷扰，至今难以得知其庐山真满目。不过像彭德怀那样一个专事国防与军事的领导人，不说他不该过多掺杂到经济建设里面去说事，即便他真的要参与其中，也该走一条便捷平和之路。他与毛泽东共事已久，有啥想法完全可以在事前直接与其沟通，可他偏偏要在这件事情上也来个横刀立马。好端端的一个原本以纠左为主题的会议被他和王稼祥们搅成一个即兴反右会议。先不说彭本人懂不懂经济，该不该以那样一种方式处理问题，仅他当时的做法与态度就连当时在场的其他中央领导人都十分不满。刚直不阿固然值得肯定，关键是这种以发泄自己快意的行为方式所凸显出来的所谓刚直不阿，是否有点过于看重与表现自我了?要知道那次的庐山会议是毛泽东和党中央思虑已久准备已久的一次重要会议，许多定向议程也是在经过反复调查研究反复讨论形成共识后才最终确定下来的。彭德怀当时刚刚从苏联访问回来，以政治局委员身份参加会议理所应当，发表点自己的看法也无可厚非。他那样的以自己的一管之见把毛泽东和中央费时费心已久筹划的重要会议一下子打乱，他真的就没有缺点吗?按照组织程序和组织原则，一个身为政治局委员的军界领导人突然插手中央经济方面的大政方针，并且方式欠当，行为过激，这难道就符合组织原则吗? 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得到，难道专注于国家经济建设已久的毛泽东，那么长时间的调查研究和废寝忘食得出的结论，就不如一个非专业领域领导人骤然之间爆发出来的惊天智慧吗?有时候，许多事情只要冷静想一想，绝对不那么简单。彭德怀也没有那么神灵，毛泽东也没有那么愚钝，真理也不可能被彭德怀刹那间就掌握在手，智慧的毛泽东也不会在那么长的时间里的一切思虑和劳作就不如一个赳赳武夫彭大将军。我这里绝无贬斥彭德怀之意，只是说彭德怀面对的是一个民族历史上具有超前智慧的伟人，在他们共事的漫长历史时期内，这位位居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位置的伟人，绝不是乍然间面对一件突如其来的事件，由于主客观原因局限而陷入短暂的思维盲区。问题是关于已经冒头的浮夸风问题，毛泽东不仅早有察觉，而且正在以其独有的方式进行纠正。已持续半年多的纠左行为就是最好的明证，根本不需要彭德怀一个分管国防军事的主管来横插一杠子。彭德怀的莽撞不仅搅乱乱了会议原定议程，更把会议的主题彻底打乱。他落得了一时的所谓敢于犯颜批麟之名，可这也是后来者为了贬低毛泽东而强加给他的虚名而已。说到底，也算是他自己始料未及的一个悲剧。 毛泽东为了捍卫自己刚刚开辟出来的社会主义道路，他对彭德怀的处理绝非像好事者们歪曲的那样狭隘猥琐。庐山会议之后，彭德怀虽然不再主管国防与军事，可他的最起码政治待遇还在，在后来的三线建设中，毛泽东依然委派他担任领导职务，也足以证明毛泽东对他的关爱是仁至义尽的。 传记里关于这段历史的叙述评议基本符合历史实际，但依然走不出历史决议的框框，没有给毛泽东一个应有的公平。至于彭德怀在庐山会议上的真实表现，一些亲历者也有详实的回忆，要比传记里立体详尽得多。据一位亲历者回忆，一天上午会议结束后，毛泽东和部分领导人往山下走，彭往山上走。彭无意跟毛泽东打招呼，故意装着没看见，低头走到偏侧。毛泽东见此情况，主动跟彭打招呼：“彭老总，我们还是可以谈一谈嘛。”谁知彭德怀头都不抬，猛的把手一挥，粗声吼道：“没什么好谈的!”然后扬长而去。当时跟在毛泽东身边的几位中央领导都看不过去了，一直建议要严肃处理彭德怀，毛泽东始终笑而不答。下午的会议上，所有的政治局委员按照惯例都要坐在前面，彭德怀偏偏赌气坐在最后一排。毛泽东见此，含笑对着他说：“德怀同志，来前边坐嘛。”彭依然低头置之不理。虽然彭德怀的独特个性，固然颇有点讨人喜欢甚至让人感到可爱，但他必定不是一般人，也太没有一个高级领导人应有的胸怀与气度了。他的一系列过分行为招致了与会大多数人员的不满甚至强烈反感，这也是他人生悲剧产生的主要原因。 传记里虽然对这件事情没有做过多的议论，可字里行间仍然摆脱不了历史决议里的定性阴影，似乎那时的彭德怀是彻底受冤枉的，毛泽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责无旁贷地是彭德怀事件的最要责任人，其他中央领导都是彭德怀事件的旁观者，没有丝毫的责任可以担当。 咱中国人永远也走不出亘古已有的历史范畴，凡是所谓的历史定论必须要等到有人彻底为他翻盘的时候才能跟着人云亦云，否则，昨天的黑就永远是黑，即便他是红的也不行。毛泽东就是在历史决议之后，被人得寸进尺地由红染黑，而且越来越黑。似乎一部中国共产党的奋斗史，就是在一个被人污蔑诋毁得不成样子的领袖领导之下，偶然撞上大运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的，根本就与毛泽东无多大牵扯。似乎毛泽东对共产党而言，是过大于功;共产党对新中国而言，是失大于得。这就是三十多年来，中国大地上历史虚无主义一直猖獗不息的恒定主题。否定毛泽东，否定共产党，否定社会主义制度，把中国彻底带入美国人的社会体制中去，这才是某些假共产党、浑共产党人的终极目的。 传记里自始至终在一个问题上对毛泽东没有妄加非议，那就是毛泽东在建国以来外交方略的制定与处置上。不管是建国伊始的抗美援朝战争，还是六十年代的中苏之争，抑或毛泽东晚年关于三个世界的划分，直至巧借乒乓外交拉开的中美破冰之交，编著者们对毛泽东的大智慧大决断大策略无不赞赏有加。其实编著者们不是在这方面敢于坚持真理，冲破世俗偏见，敢于秉笔书写真实历史，彰显著史者们应有的原则、气节与担当，那完全是历史决议里压根就没有对毛泽东的外交作为有任何批评贬低之词。假如决议里不仅极力渲染毛泽东建国以来在国内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的历次重大错误，还一味斥责他在国际事务上的诸多不是，这部看起来十分权威的毛泽东传记，就真的没有真实传记应有的尺度和看点了。 在毛泽东诞辰逢十的纪念日里，不管是江泽民、胡锦涛还是习近平，都是极力赞美讴歌毛泽东无以伦比的丰功伟绩和难以企及的政治智慧的。其中在称赞毛泽东炉火纯青的斗争艺术方面，三位领领导人几乎看法一致。而在所谓的文革事件上，三位领导人也是不约而同地一致认为毛泽东犯了严重错误。这些结论当然都来自那部历史决议。人们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那必定是共产党自己出台的历史决议，作为党的总书记，在没有重新评定历史决议正确与否的时候，维护历史决议是他们应尽的责任与义务。这一点，我想所有公正看待历史的人都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此时苛求领导人们跨越历史决议喊出我们的心声，那不仅是肤浅和幼稚的，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里要说的是，不管是那部82年的历史决议也好，也不管是这以后的各级各类党媒也好，对毛泽东在国内社会主义建设中每次重大事件的决策与实践上，都习惯性地要把所谓的错误予以强调甚至夸大，这实在不应该是共产党人对待前人对待历史应持的态度。尊重历史人物，尊重历史事实，不仅是作为辩证唯物主义者的共产党人应该坚守的理事原则，也应该是一切公平正直之人应该具备的基本历史观点。 毛泽东的内政外交事业，这是他一生浑然一体密不可分的历史整体，由不得谁可以妄加非议和恶意虚无的。判定一个人的功过与否是极其复杂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些直线虑事之人可以做出评判的。毛泽东既然在新民主主义时期同国内外敌人的斗争中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始终化被动为主动，化劣势为优势，这与他对时局的准确把握与判断和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分不开。同样的处境，同样的敌人，同样的信息资源，同样的武器装备，到了毛泽东手里就能化腐朽为神奇，点废铁成黄金。这不是谁吹出来的，也不是谁演绎出来的，这全是由毛泽东一生的光辉实践刻印下来的。不管是共产党成立初期与国民党的合作与斗争，不管是国共分裂后与蒋介石集团的斗争，不管是抗战时期与敌伪顽的斗争，不管是解放战争时期与美蒋之间的斗争，不管是建国之初与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的斗争，不管是与被苏联操纵的东欧社会主义阵营的斗争，不管是美苏称霸的冷战时期与两极之间的斗争，毛泽东总是能审时度势，抢占先机，处处主动，始终使自己处在游刃有余的战略制高点，然后巧妙布局，灵活处置，为自己的国家赢得利益的最大值。 按照一个时期来别有用心之人的观点，难道毛泽东是一个外战在行，内战失措的半边领导者?举凡处置国际大事，举凡处置党外大事，他都能无过尽功;而在有利于自己国家民族发展建设的重大事情上，他却连一般人都不如?只要看看这些年来某些人把自己吹嘘得时时明断是非，处处近似圣贤的回忆性著述就可知一般。无论在三反五反中，还是在三大改造中;无论在大跃进中，还是在五六十年代的社会主义建设中;无论在文革中，还是在后期的一系列整风运动中，只有毛泽东是糊涂之人，其他人全是头脑清醒的智者;只有毛泽东办事颟顸鲁莽，其他人全都是智勇具备的超人。总之，凡是有错的历史事实，皆是毛泽东一人之错;凡是党的历史上和共和国建立之后取得的重大成就都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就连伟大的毛泽东思想，也不是毛泽东一人的成就，而是全体共产党人智慧的硕果。 当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大国的最主要领导人在处理国际事务上处处尽占先机，事事尽功无过的时候，他就真的在自己国家的建设中无一事全功，无一事无过吗?这无论如何也是让人心下狐疑，难以信服的。 政治是需要一定的斗争艺术的，但那是对敌对党派而言。如果把这些拿到自己党内，拿到自己最主要的领袖身上，这就很成问题了。毛泽东是人不是神，但毛泽东思想确实是比神还要神的伟大精神财富。它不仅属于中国共产党，不仅属于中国人民，它更属于全人类所有被压迫民族和人民。毛泽东在自己探索社会主义路途中不可能不犯一点错误，不可能不出现一丝误判，但那都是任何人在一生的大小探索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正常现象，用不着也不值得谁去大惊小怪，谁去大做文章，谁去恶意攻击，谁去栽赃陷害，谁去妄加非议。是人都会犯错误，问题是你怎样看待他的错误;是人都不可能永远正确，问题是他的不正确是否是真的不正确还是些微的不正确;是人都不可能十全十美，问题是在与他人比较之中他是否更接近十全十美;是人都有对事物判断的局限性，问题是看这些局限较之其他人是大还是小，是故意还是无意或绝对就不可避免。 为了一时的政治需要，不惜违背历史事实硬要把一个原本就没有大错误的最主要领导人说得浑身毛病，藉此招引来无数苍蝇在佛头上嗡嗡飞叫，拉下粒粒蝇屎。不仅给领袖抹黑招污，也把自己的政党置于受人诟病遭人指骂的道德洼地，几十年中难以扬眉吐气，难以理直气壮，难以从容做事，难以独立自主，处处被动，动辄得咎。国内有人借此兴风作浪，把共产党骂得体无完肤，把深受人民爱戴的伟大领袖骂得十恶不赦，把公有制为主体的社会主义制度骂得无功尽过。这不知在世界上哪个政党哪个组织那里，会有这种拿所谓本党的敢于承认错误而把自己陷入极端被动的泥潭中难以站立的发明创造?恐怕非中国共产党莫属了。 维护本党领袖的威信，就是维护本党的威信;无中生有或者小题大做地夸大本党领袖所谓的严重错误，夸大本党原本就没有多大过失的所谓历史事件，迎合内外反党势力的需要而姑息纵容砸锅沉船者毁史灭祖，挖共产党祖坟，完全是共产党自己自毁长城的糊涂之举。如不及时反省矫正，终有悔不当初那一天。 好在党中央已经及时发现并在逐步遏制日益蔓延的历史虚无主义势头，对毛泽东的最终历史定位虽未采取重大历史行动，但也在逐步匡正被决议了的毛泽东的所谓严重错误。我想，随着时间推移，“历史是人民写的”一话所闪耀的光辉，定会返照在饱受冤屈的毛泽东身上。 一个真实的近于完美的无以伦比的毛泽东，终有回归的那一天。历史史册上也会庄重而骄傲地把他的英明和事业，把他的盖世功勋和高尚人格，把他的崇高理想和无私奉献，洋洋洒洒记录在案。 20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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