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最底层民众看到希望的社会，才是好社会
——我看毛泽东时代（四）
杨明远
一、提出一个问题：什么样的社会才是一个不会出现躁动不安的好社会？
最近，在网上拜读了郑永年先生的大作：《躁动不安的中国社会如何安静下来？》（以下简称《郑文》），使我思考起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样的社会，才是一个好的社会，才不会出现“躁动不安”？思考以后，也有了一些想法，今写出来供网友们分析讨论，并欢迎大家批评指正，甚至批判。
二、分析与讨论
我出生于1937年，是一个从中华民国走过来的男人。至今，可以说是经历了中华民国的蒋介石时代，目睹了萍乡城的解放，迎来了毛泽东时代，毛泽东逝世以后，跟着中华人民共和国一起，又进入了改革开放的时代。因此，我算是一个经历了两朝三代的人了。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有比较，才有鉴别，才能分得清好与丑和优与劣。
比较一下：中华民国的蒋介石时代，中国社会是躁动不安的，正是在躁动不安中，上演了历史周期率，蒋介石被毛泽东主席和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从大陆赶到了台湾岛。大陆解放后，毛泽东主席领导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由于蒋介石时代潜伏下来的不少特敌，搞过一段短期内的躁动不安，其他较长时间，就没有出现过躁动不安了。那么中国社会为何在改革开放三十多年后，又会躁动不安起来呢？
1、为什么要转型？转型出了什么问题？
《郑文》一开始就写了这样两段文字：
【处于转型期的问题可以理解，但如果越来越多的社会问题积累起来，得不到解决，那么最终就会造成社会失序的局面。……】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取得了巨大的经济建设成就，但社会代价也是极其沉重的。今天，我国社会转型的方向面临越来越多的不确定性。……】
这里又出现了一系列问题，值得人们深思。为什么要转型？为什么要从毛泽东时代的科学社会主义，转型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一种社会制度，一般只有犯了颠覆性的错误，才要改弦更张。毛泽东时代犯了颠覆性错误吗？如果特色社会主义比毛泽东坚持的科学社会主义好，那么社会转型以后，中国社会为什么还会出现“躁动不安”，还会有【群体性事件频繁发生】；【暴力丛生】；【社会文化凝聚力的流失】这种现象呢？
这能不能说明从科学社会主义到特色社会主义的转型出了问题？
2、【躁动不安的中国社会】出现的原因是什么呢？
根据《郑文》的分析，当下中国社会的躁动不安，源自于改革开放取得巨大的经济建设成就的社会代价，【可以确定地说，我国社会正在面临失序的危险。】那么根源在哪里呢？
我在新浪博客里看见一篇题为：《做农民工这么多年，我更憋屈》的博文，道出了农民工的部分心声，今摘录部分文字如下，供大家辨析。
【原文地址：做农民工这么多年，我更憋屈作者：南山大仙
黄河
· 2015-05-17 · 来源：破土网
《做企业这么多年，我太憋屈了》的信走红网络，老板都憋屈，那亿万农民工呢？
最近北京桔子水晶酒店CEO一封题为《做企业这么多年，我太憋屈了》的信走红网络，并得到北京市最高领导以及多个部委的回应。吴老板在信中直陈“我觉得政府对企业不够好”，“企业是个不敢反抗的奴才，公仆是爷不是仆”，……
吴老板慷慨陈词的勇气令人钦佩，因为不是每个做老板的“奴才”都敢于这么直接指出“爷”的不是;……
吴老板身为企业老板，在普通老百姓(至少是农民工)看来，他自然也是这个社会的精英人物。现在连这样的精英人物活得都那么“憋屈”，那处在社会底层的数以亿计的农民工呢?如果连老板都成了“奴才”，那拿着微薄工资为资本利益而拼命工作的农民工们，岂不成了“奴才的奴才”?
所以，如果腰缠万贯的吴老板都要感叹“做企业这么多年，我太憋屈了”，那么作为基本工资低“拖后腿”、教育水平低“没素质”的人群，我们想说一句“做农民工这么多年，我们更憋屈”。
有家不能回的憋屈
……
有学不能上的憋屈
……
有病不能看的憋屈
……
有话没处说的憋屈
……】
其实，农民工还有很多的憋屈。比如赚到了几个血汗钱，还不能按时拿到，还要反复去讨要，既费时，有时还得挨揍，甚至丟掉性命。
因为看不到希望与憋屈，才会有富士康的十几连跳，才会有不同人士各种各样的坠楼和自杀……
一个老板、农民工和其他人士，都越来越看不到希望，越来越感到憋屈的社会，能不“躁动不安”吗？！
3、世界经济总量第二是怎么来的？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不少人津津乐道的成就，就是中国经济总量仅次于美国，成为了世界老二。本文不讨论中国GDP的水分与含金量，也不讨论人均GDP在世界排行第几，今天简要探讨一下中国当前这个世界经济总量第二，来源于什么、是靠什么而取得的。
（1）靠毛泽东时代留下来的“人口红利”
“人口红利”是改革开放中的热词之一。那么改革开放中的“人口红利”从何而来？来自毛泽东时代，来自1978年以前出生的这几亿人。当年不是有人写文章说毛泽东：错批一个人，多生几亿人吗？毛泽东逝世以后这三十多年，不正是毛泽东时代多生的这几亿人，成为了改革开放的人口红利吗！假如毛泽东时代就严格实行独生子女政策，每个家庭只准生一个孩子，还会有这三十几年的人口红利吗？如果每个家庭都没有了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甚至老六，现在，那些反对毛泽东时代的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们，能来到人世间走一遭吗！毛泽东时代是享受不到“人口红利”的，因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时，中国人口的总数已经在四万万五千万上下徘徊了几十年。中国人口的高速增加，正是在毛泽东时代。而毛泽东时代出生和培养的这几亿人，正是支撑改革开放这几十年的人口红利。现在这批人老了，人口红利也就消失了。
（2）靠“啃”毛泽东时代这个“老”
改革开放以后，还有一个热词叫“啃老”。为什么要啃老？因为都市场化了，教育、医疗、住房等等都是市场起决定作用了，收费高昂了。底层的年轻人，读书，要啃老；结婚，要啃老；买房，要啃老；大学毕业后，当找不到高薪的工作时，生存还得要啃老。那么当下被年轻人啃的这个“老”，又是哪个时代出生的人呢？当然是通过毛泽东时代教育培养而成长起来的这一批人。其实，这三十几年来，不仅年轻人在啃老，改革开放本身也是在啃老，啃毛泽东时代这个“老”。卖国企、卖土地不正是一种啃“老”吗！毛泽东时代是不存在“啃老”的，因为无老可啃。蒋介石已将国庫洗劫一空，国庫里面的黄金都被运到台湾去了，仅留下了一个经过十一年战乱后，贫穷的百姓和百废待兴的国家。政府无老可啃，个人也无老可啃。毛泽东时代的热词是“创业”、“艰苦创业”，“宁愿少活二十年，也要拿下大油田”的王进喜精神。
（3）靠牺牲广大工农群体的切身利益
工人下岗、农民失地、住房遭强拆、田塌路陷、墙壁开裂、……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4）靠破坏中华民族休养生息的自然环境
雾霾、癌症村、爱滋病、……已经不是个别地方，也不是个案。
（5）靠消耗中华大地上十四亿人口拥有的赖以生存的有限资源
吴辉的博客：【《我的美国价值观的毁灭》】中，有这么几段话：
【因为中国的战略产业被美国寄生，所以中国的资源消耗急剧增加。加入WTO之前，中国一年的煤炭消耗只有12亿吨，2011年达到32亿吨，增加的20亿吨煤炭，其中10亿吨支撑40%的GDP出口，另外10亿吨支撑寄生在中国体内的外资。外资寄生体用所获取的利润，换走中国出口所得的美元，等于中国白白消耗20亿吨煤炭，却一分钱资源也进口不了!】
【这就是雾霾的真相!柴静说2014年中国一年燃烧36亿吨煤炭，比全世界其他国家加起来还要多，为什么?就是因为外资寄生，全世界都在烧中国的煤炭!】
【中国的煤炭只够二十年，二十年后中国将步墨西哥阿根廷的后尘，拉美化，城市断水断电，变成废墟。我们去看看那些拉美化的国家，就知道被美国金融掠夺的后果。】
吴辉先生还引用了【美国学者所著的《熵，一种新的世界观》中的一段话】：
【“随着矿物能源的枯竭，注定工业时代也要结束。依赖矿物能源的经济结构将分崩瓦解，无论我们如何努力，仍然无法挽回。为了维持幻觉，而置历史现实于不顾，这是极大的疯狂，会把人类引向更大的，也许是不可挽回的衰落。”】
如果真的象吴辉先生所说的那样，我们的子孙后代可就惨了，整个中华民族又能再延续多少年呢？
……
4、历史的经验值得借鉴
（1）土改让解放区的农民看到了希望，农民用小车加速了解放战争的进程。
有人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千百万农民用小车推出来的，同时使解放战争的进程比预期的要快。农民为什么会、又为什么要前仆后继、流血牺牲，用小车加速推出一个新中国呢？因为解放区实行了土地改革，农民从被剥削、被压迫者，变成了主人翁，农民从土改中看到了希望，也认识了毛泽东、共产党是自己的大救星、大恩人；也认识到社会主义好；解放区的农民前仆后继，不惜流血牺牲，也是为了自己看到的前途和希望。
（2）毛泽东时代让每个人都能看到希望。
在毛泽东时代，工农兵能看到希望，估计大家沒有异议。其实，地富反坏右分子本人，只要诚实的劳动、接受改造，向工农兵靠拢，就有希望。他们的家属及其子女，也能看到希望，因为免费教育、免费医疗等社会福利，与广大工农兵的差别是不大的。
正因为毛泽东时代能让每个爱国的中国人看到希望，所以毛泽东时代很少见到人民群众的躁动不安。
全面否定毛泽东和毛泽东时代，是一种典型的历史虚无主义的表现，相关内容的网文很多，我就不展开来谈了。
我只想说一下，对毛泽东时代新中国的深刻变化和伟大成就，视而不见，搞全盘否定，这不仅否定了毛泽东及他的一些亲密战友，也否定了全体共产党人，否定了整个共产党和全国人民，也等于否定了“否定毛泽东时代者”自己。
5、市场化引来了“狼文化”
市场经济、市场化，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经济？其后果又将是什么？我们先来看看列宁是怎么样说的吧：
【“轰动一时的“市场问题”的提法本身就含有很多荒谬的见解。(这种提法)仿佛市场是一种和资本主义无关而独立的东西，仿佛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某种特殊条件。”（列宁）】
【“我们都可以看到，受市场调节的社会经济组织所一般具有的种种现象：可以看到那些曾经是平等的直接生产者在分化为富人和穷人，可以看到资本特别是商业资本的产生，它像蜘蛛网一样束缚着和吮吸着劳动人民的脂膏。”（列宁）】
【“任何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任何一个经济部门，在市场经济的统治下，都没有可能均衡的发展。”（列宁）】
【“只要还存在着市场经济，只要还保持着货币权力和资本力量，世界上的任何法律也无法消灭不平等和剥削。只有实行巨大的社会化的计划经济，同时把所有的土地、工厂、工具的所有权都转交工人阶级，才能消灭一切剥削。”（列宁）】
【“如果对于产品的生产和分配，不实行全面的国家计算和监督，那么劳动者的政权，劳动者的自由，就不能维持，资本主义压迫制度的复辟，就不可避免。”（列宁）】
《郑文》中这样写道：【有人说过，阶级斗争造就的是一种“狼文化”。政治斗争是一个阶级针对另一个阶级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同样，改革开放之后引入的“市场经济”文化也是一种“狼文化”。因为缺少社会建设和社会保护机制，市场经济趋向于把所有社会关系都货币化，表现为马克思所说的“大鱼吃小鱼”、“弱肉强食”的社会关系。近代以来的“政治阶级”斗争文化的遗产还没有清算好，中国又迎来了“市场经济”文化。如果不能清算“阶级斗争”文化，不能应对和解决市场经济所带来的“狼文化”因素，中国很难造就一种社会各阶层能够和平共处的安静文化。】
在这段文字里，郑永年先生认识到了市场经济所带来的狼文化，也是一种阶级文化。而郑永年先生追求【一种社会各阶层能够和平共处的安静文化】这种认识就有点偏颇了。
【阶级斗争造就的是一种“狼文化”。……同样，改革开放之后引入的“市场经济”文化也是一种“狼文化”。】其本质都是阶级斗争文化。所不同的仅仅是谁斗争谁、谁吃掉谁的问题。毛泽东时代是占绝大多数的工农兵斗争与改造极少数的地富反坏右分子，让地富反坏右分子能成为工农兵中的一员，最终实现人人平等。市场经济的“狼文化”则是让少数掌握资本的有钱人，压迫与剥削人口占绝大多数的工农大众，拉大贫富差距，使我国经济总量跃居全球第二的同时，亿万富翁激增，基尼系数也跑进了世界前列，这就是中国社会躁动不安的深层原因。
那么有没有“安静文化”呢？我认为没有，但也可以说有。
如果从【社会各阶层能够和平共处】的角度来说，“安静文化”是不存在的。中国的“和而不同”、“和为贵”，可以认为是一种“安静文化”，但这种“安静文化”诞生几千年了，中国社会安静了下来吗？没有。几千年来，社会始终在“躁动不安”中重复着历史周期率。用这种“安静文化”处理国际问题，中国的外部环境安宁了吗？大家都看到了，不仅从来沒有安宁过，而且越来越不安宁。阶级矛盾、阶级斗争是客观存在的，这就像“树欲静而风不止”一样。
为什么又说有呢？因为通过阶级斗争，消灭了阶级与剝前之后的社会，虽然还存在人民内部矛盾，但没有了敌我矛盾，世界大同了，人人都有希望，人人都有光明的未来，社会自然就安静下来了。可以这么认为：阶级斗争、人民民主专政最终可以避免社会出现躁动不安。所以，阶级斗争文化也是一种能够保证社会长治久安的“安静文化”。
6、市场化粉碎了底层民众“读书改变命运”的梦想
人们都相信过：“读书改变命运”，“知识就是财富”，“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所以做父母的都会要求子女好好读书，通过刻苦学习，来改变自己和家庭的命运。
正因为如此，教育在国际上普遍认为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公共产品。特别是社会主义国家，都是实行免费教育，让人们能在平等的条件下去竞争，通过自己的刻苦学习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和国家的命运。本文前面谈到的，在毛泽东时代地富反坏右分子的子女也能看到希望，就是因为他们也可以享受到免费教育，通过勤学苦读与工农兵子弟平等竞争，改变自己的命运。
然而，教育市场化以后，教育不仅无法帮助人们改变命运，使贫穷者通过读书来脱贫，高额的学费和生活费，使最底层的人们更贫困。在教育市场化以后，穷人已经不是教育恩惠的对象，反而成为了教育产业捕食的猎物。
最底层人民群众的子女，只能止步于义务教育。要继续上高中、上大学，家庭就可能返贫、致贫。最底层人民群众的子女，即使上了高中、大学，也争不过有钱有权人家的子女，因为教育资源分配不公，教育已经成为了不公平的根源之一。“读书改变命运”的梦想就这样被市场化打碎了。
……
三、结论
1、只有能让全国极大多数民众都能看到希望和光明的社会，才是不会出现躁动不安的好社会。
2、比较毛泽东时代和改革开放时代这两个时代的社会，毛泽东时代的社会优越于改革开放以后的社会。
3、对毛泽东时代和毛泽东思想，我们应该站在共产党人大公无私的立场上，不带任何私心杂念和偏见，进行认真的、全面的和科学的总结，不搞全盘否定，而是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很好的去继承和发扬。
2015年6月2日
